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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自清的家庭生活?

2024-05-03 03:29:39家庭观念1

朱自清虽然是近代著名的文学家,但是他的生活却如一地鸡毛飘飞乱舞,若是有了像小猫一样上窜下跳的孩子后,没有一个贤内助帮衬,光凭男人很难把家庭打理得井井有条。

带有诗性的他,在琐碎的生活中,并没有文学上的耐心,6个野猫般的子女哭闹,他伸手啪啪几巴掌过去,带着威吓似的呵斥,才能把几个小鬼镇住。

事后看儿女们安静吃饭,脸上乐出花,还不忘向一旁看着发呆的妻子夸耀:“还是这办法好,简单顺利。”

武钟谦一脸无奈,摩挲着儿子的头,轻声劝慰朱自清的脾气需要改改。日子像扯棉絮一样,朱自清原以为孩子的哭闹,和妻子的唠叨能延续很久,他未曾想到很快有一天,两个人的棉絮扯完了。

朱自清照

朱自清年少时没有感受过真正意义上的单身时光,学业和婚姻一起到来。

考上北大的那年冬天,在亲友的祝贺声中,朱自清和武钟谦,一个医生家的女儿,在簇拥中拜了天地。

老式婚礼的盖头和红色新衣上满是羞涩之意,同岁的两个人,在这一刻结为伉俪,喜庆的氛围中和了空气中刺骨的寒雾。

多年以后,朱自清的朋友叶圣陶,曾有一个精辟的比喻:“婚姻是蜗牛背了壳”。言外之意结婚多了累赘,然而,在生活中,朱自清却是妻子的累赘。

婚后,武钟谦接连为朱家生下三男三女,以旧时代理念来衡量,这个妻子不但合格,而且异常称职。

朱自清和妻子武钟谦

只是在这重压之下,武钟谦的身体渐渐承受不住。除了日常照顾丈夫,还有六张嗷嗷待哺的小口,等待着她去填满。

孩子们除了哭闹还是哭闹,丈夫又忙于教学以及创作,琐碎的日常没有一天让她感到省心。

每每丈夫在吃饭时不经意打了孩子,他离席后,武钟谦都会静静讲故事,把孩子们安慰好,有时故事好听,几个孩子被逗得哈哈大乐。

她又赶紧把手指放在嘴边做出嘘声,孩子笑闹声太大的话,又会惊扰到旁屋工作的丈夫,干扰他写作,若严重了,朱自清“训斥”的声音会再响起来的。

武钟谦既不想孩子们挨骂,也不想干扰到他,在大人和小孩中间,她就是这个家里温暖的棉絮。

朱自清《背影》插图

朱自清与武钟谦或许没有爱情,不过,他们点滴生活中的一切小事,就如车站父亲的背影那样,时刻给朱自清的内心播散下温暖的阳光。

朱家的棉絮和阳光,在1929年渐渐黯淡无光和失去暖意了,这一年,年仅30岁的武钟谦,因多年劳累而一病不起,没多久就去世了。

之后,朱自清的生活完全被打乱。这个手忙脚乱的男人,多数时候连一顿饭食都收拾不出来。

朱自清在妻子刚刚离世后,曾说“终生不娶”,可每次回家看到几个孩子,冷锅冷灶代替了欢笑,没了那杯递上的热茶,还得赶紧询问孩子想吃什么。

朱自清照

朱自清渐渐地累了,他意识到,家里必须要有一个女人来维持。身边朋友也知道他的情况,对于朱的续弦,也十分伤心。

朱自清妻子离世后,家庭负担很重,多数女子唯恐避之不及,可偏偏有一个人,看上了他。

1930年深秋,北京的冷风已经驱赶了暖意,朱自清此时的生活也如这天气一样,身边缺失另一半应有的温度。

朋友们亦在一旁“撺掇”,他不再婚娶的念头渐生松动。这天,叶功超生拉硬拽,拖他去了西单的一个饭店。

朱自清和第二任妻子陈竹隐

朱自清原本是不想出来的,但朋友催得急,说好不容易才说动人家姑娘,无论如何你不能端着。

叶功超的催促下,朱自清套上一件绸褂,换上一双老式的双梁鞋就跟随叶功超出门了。他本就没放在心上,临了在路上还直乱猜度,肯定不会看上他。

姑娘叫陈竹隐,有同学陪着,远远的,她们就对朱的装扮窃笑起来。可这场会见的女主角却并不这么想,十几岁的时候即父母双亡,懂事的她从小便为自己和家里奔波。

和朱自清见面的这一年,陈竹隐刚刚从北平艺术学院毕业没多久,那时她正在学习昆曲,面对身旁同龄女生对摩登的追逐,陈竹隐对朱自清以“乡巴佬”的面目出场,内心并不以为意。

朱自清全家

相反,她从朱的穿着上,似乎看到了一个男人,拖家带孩子的不易。母姓的保护欲和照顾欲似乎被激起来了。

席上,两个人虽然没有太多交流,可彼此留下的印象都不差。只是在多人场面下,她和他,彼此都还没有过分的表露感情。

彼时的朱自清,内心还给亡妻留有位置,而内心细腻的他也清楚,自己拉扯着几个孩子,即便有感觉,对方若无意,自己也不能强求。

朱自清相对克制,戴着眼镜的他,更多表现出的是一个知识分子应有的睿智。

结束后,陈竹隐的几个朋友立刻围在她身边七嘴八舌,怎么说也不能嫁给这么个乡巴佬,只是教书匠罢了,没有半分品味……

朱自清和陈竹隐在荷塘边

朋友叽叽喳喳,她却一语未发,她们发现主角没有说话,于是又绕在周围问意见出主意,陈竹隐平静地说:“跟他相处看看。”

朋友愕然,都说应该直接拒绝才行,若是相处,就是给了对方机会。继而她们又追问,为何会看上这么个乡巴佬。

陈竹隐笑了笑,对朋友们的口无遮拦并不在意。她想着那个戴眼镜的“乡巴佬”,仿佛看见了当年同是教书匠的父亲。

不久,朋友眼里的“乡巴佬”邀请陈竹隐吃饭,她爽快地答应了。这次是二人世界,他和她可以没有拘束地聊很多话题。

逐渐地,情愫在一次次的相会中萌生,交往一年后,朱自清和陈竹隐正式订婚。

朱自清和朋友在一起

可是恋爱和婚姻不能混为一谈,尤其朱的孩子,当真正面对他们的时候,陈竹隐的内心似乎又打了退堂鼓。

婚姻是蜗牛壳的比喻,再次在陈的心底出现,何况这蜗牛壳很沉重,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。

正式确立关系后,朱自清给陈竹隐写了许多爱意浓浓的情书,在信中他还将陈竹隐称为宝妹。浓情似蜜下,或许是为了爱情,陈竹隐渐渐学会了如何与朱自清以及孩子们相处。

朱自清喜欢她的眼睛,她眸子的明亮,似乎驱散了他心中的阴霾。

恋爱必经是全身心和全方位相处,没有媒妁之言的突然面对,可以慢慢沁入两个人的身心和灵魂深处。

朱自清还说,看着她宛如晚霞的红腮,也能给身体注入无穷的力量。

1947年,朱自清(后排戴眼镜者)与家人在清华大学留影

情人眼中出西施,何况朱自清本就是搞创作的人,甜言蜜语编织下的爱情话语,犹如炸弹一般扔向陈竹隐内心深处,她渐渐招架不住了。

1931年订婚后,朱自清便去英国游学了,第二年回国,他送给了陈竹隐一台留声机。

这成为两个人婚礼的见证,1932年的夏天,朱自清和陈竹隐在上海举办了婚礼。

家里又有了女性的身影,可以说家又称之为家了。

婚后,朱把全部身心都投入到了工作和创作中,而陈竹隐一面和孩子们磨合相处,一面照顾好丈夫的饮食起居。幸而孩子们已经渐渐长大,她在照顾的时候,也省去了很多繁琐。

朱自清故居

只是突然从一个年轻的姑娘,变身成为家庭主妇,陈的内心偶尔也会升腾起无所适从的异样情绪。

丈夫还是一如从前,对自己绵软细语,只是爱情之外,多了生活的按部就班甚至繁琐,她需要一点点去适应。

每每面对刻板且枯燥的生活,再加上孩子渐渐长大,理解并懂得她的身份后,一些稍微敏感的异样,都能在整个家庭内投下浓重的阴影。

陈竹隐除了悉心照顾他们之外,还要极力避免这种异样在家庭内部出现。对一个女人来说,全身心爱一个男人,和爱他的家庭,有时候确属不一样。

朱自清像

波折之下,陈竹隐暗生苦恼和烦闷,甚至于这期间,还有一个人出现并且追求她。

陈竹隐似乎动摇了,爱情和婚姻真的完全不一样。

可一旦理性占据头脑的时候,陈又感受到肩头的责任不同于常人。何况,爱情犹如潮水,退涨之间,只在须臾,而弯河中央的水流虽然平缓,却又奔腾不息。

岁月流转,当年的那份激情渐渐变为永恒,何况婚姻磨合下,两个人从心灵再到现实,已然对接得天衣无缝了。

陈原本是一个性格开朗,喜好绘画和昆曲的姑娘,结婚之后,一切都让位于两个人的家庭。

或许,这就是爱情的力量。

朱自清散文封面

朱自清的细腻感情,把宛如恬静的生活场景,都描绘成为了爱情的语言,丝丝入扣的生活话语,也逐渐幻化成为两个人对未来生活的展望。其后,两个人又有了自己的孩子,这让陈竹隐对待家庭也就更加充满柔情了。

一直到1948年朱自清因胃穿孔去世,在16年的夫妻生活中,陈竹隐和他的关系都一如开始。1990年,在朱自清去世42年后,86岁的陈竹隐与世长辞,她用实际行动,奉献出了全部的爱,成就了一段感情的永恒佳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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